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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咖啡 你是我此生的毒药[情感]

2006-7-22 17:52:06 来源:中国装饰联盟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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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以为,错过了就错过了,年少轻狂的时代,自不怀疑天涯芳草的古训。成熟以后,不复少年的倔强与坚持,却多出一份世故后的怯懦,寻不回曾经搅动心头的涟漪。于是往往在冰咖啡的寂寞回味中,缓缓轻叹,那个人,是我此生的毒药。

恋曲96

杨骥远初见段芸白,是开学不久,深圳九月微热的夜里。那时芸白正醒目地坐在学生街桌球店的一张空球台上看人打桌球,手里拈着根烟。

大学里抽烟的女生不算什么罕物,古怪的是芸白的抽法。

左手两指夹烟,右手每挖一大匙冰淇淋送入口中,便伴以一口烟。看她顶着一头小绵羊似的蓬蓬鬈发,歪头嘟嘴,惬意眯眼,许久才将烟雾呼出,冰淇淋随后吞下——是纯真与妖媚杂陈,天使与妖精混血。那瞬间,杨骥远第一次怀疑,他的心,或许并非一团搏动着的血肉,而是满满的液体,在胸臆中激起层层温软的涟漪。

他将芸白遥遥指给学弟成岳看。芸白似是有感觉,抬头来,咬住匙子,隔了扰攘的街,定定看着他们,看得那么专注,以至于让骥远冥冥感觉,一定有个故事就要展开。那鬈发的小人儿却又埋头去吃她的冰淇淋,并无下文。

国庆前夜依然是热,骥远抱着草席到宿舍天台去睡,黑暗中有人招呼他,是成岳。于是两床草席并头铺下,各自打开一听冰冻啤酒,并肩躺着,凝视天顶星河。成岳轻声问:“骥远,你觉得段芸白如何?”骥远简单回答:“不错。”“你可喜欢她?”成岳追问。骥远微阖双眼,心内却霍然警醒:“不是我喜欢那一型。成岳,这种女孩子像野马,若是喜欢了她,日后有得你麻烦。”他少年老成,已经知道避嫌便是平静生活之要诀。把握不住的,便不要伸手去取,最忌与他人感情牵扯不清。成岳笑出声来,低柔地,然而是幸福的:“段芸白她写信给我。你说女孩子真怪,明明就是同校,还郑重其事贴了邮票寄来。”骥远亦笑:“算你是大佬,开学才一个月,怎么勾到的?”不再说什么,翻身仿佛睡去。片刻,成岳当真睡熟了,骥远却翻身坐起,又喝一口已经微温的啤酒。

你是成岳?

那之后,成岳与芸白通信了半月,约定了见面。骥远陪他走到图书馆门口,芸白从台阶上站起,望着他们。骥远拍拍成岳的肩膀,自顾走掉。成岳上前,赧颜说:“我是成岳。”拘谨得不知如何安放自己的双手。

“你是成岳……”,芸白的短短鬈发在风中轻拂,遮住了眼。借着薄暮的天色,他细细端详成岳的脸,仿佛从未见过他。片刻,她的眼光又投向已然走远的骥远:“……那又是谁?”骥远回过头来,微笑地挥手,脚下却不停,渐渐消失在暮霭中。成岳答道:“那是我的学长,也是好友,94年级国际金融期货专业的杨骥远。”芸白沉默了,低头看着手里薄薄一叠信札,是过去半月中,成岳写来的情真意切。接着她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抬头问道:“那么,今晚去哪里吃饭呢?”

吃饭时成岳眼光扫到芸白手腕上西铁城男装手表,终于找到话题:“你这手表,和骥远戴的一模一样。”芸白说:“很旧的款式,现在倒又流行回来了。”

后来的故事毫无趣味,不过就是如同寻常校园情侣,同进同出,吃饭逛街,偶尔吵架。骥远有时与他们一起玩。成岳见骥远腕上手表,便问芸白:“那只同款同色的表,再也没见你戴过。”芸白漫声回答:“坏了。”骥远回到宿舍,便把腕上西铁城男装手表取下,放进原装盒子。渐渐知道芸白喝咖啡便心悸失眠,偏又喜欢冰咖啡,所以吃冰淇淋时总佐以香烟,说是有冰咖啡味道。她微扬着眉眼说:“虽不是真正喜欢的那样东西,可是只要闭上眼不去多想,也很美味。”一边又吞下一匙。

有一回芸白与成岳闹分手。成岳懵然不知是为什么,然而芸白十分决绝。成岳痛苦如狂,有好事的同学不忍见成岳日渐憔悴,计划约上芸白为成岳求情,无奈一一被拒之门外。骥远得知,找上门去,指责芸白对待感情过于轻浮率性,丝毫不顾及成岳的一片痴心付出。芸白如同被激怒的小兽,将寝室书本摔了一地,赶走骥远,卧床痛哭,直到成岳找来。成岳依然是往常一样的温言细语,百般抚慰。芸白擦干眼泪,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疼惜的大男孩:“骥远说的对,很多事情未必都能随人所愿。我一时冲动,却不考虑对你的伤害,这太不公平。”成岳宽容地笑了,将芸白抱入怀中,久久不分。成岳与段芸白,至此便是坚若磐石的一对。

97之痛

97年6月30日晚,无数的人涌上深圳街头庆祝香港回归,燃放极细小的烟火棒。骥远独自站在公车站的候车牌前,给所有能想到的人打电话。有的无人接听;有的心不在焉,随口敷衍;有的兴高采烈,从嘈杂的背景中喊叫着回答他。

手机电话簿一遍遍翻找,最后终于只剩成岳。成岳很快接听,知道骥远所在地方,成岳笑道:“我们就在车站后面那家酒店,顶楼旋转餐厅,可以一直看见香港,来吗?”骥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,站起身回望身后路旁那家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。忽然,南方远处的天空中次第升起巨大烟火,璀璨琳琅,五色流溢,短暂地将城市照亮如同白昼,但是,多奇怪,谁也感受不到它们的温度。

夜空中酒店的整面玻璃幕墙如同明镜,完整映出烟火们绝美而冷酷的绽放。那时侯骥远终于向自己承认,他是嫉妒的。然而自始至终,芸白选择的是成岳。

关上手机,骥远最后看了看身后顶楼那层旋转幸福的餐厅,那里一定是很温暖的吧。骥远自嘲地笑笑,将手机收入怀中,转身离去。巨大烟火光幕下只映出他独自回程的身影,多走一步,影子便拉长一分,仿佛有所留恋,但影子终究还是细得不见了。

顶楼旋转餐厅中,成岳忙忙将手机收入衣袋,兴冲冲想对芸白说些什么,却停住了。餐厅已经关闭所有灯光,只留桌上一支矮烛,不知何时也熄灭了。芸白并没有在看烟火,只是交叉了十指将额角轻轻抵在玻璃上,俯瞰脚下红尘纵横。光影从她脸孔上纷乱淌过。

欲忘还念

骥远毕业就职的时候,有许多城市可以选择,最终他去的,正是芸白与成岳的故乡——北京。

工作中结识了同事潘潘。潘潘长直乌发,举止雅静,不烟不酒,甚至甜食也少吃。没有一处像芸白,没有一处能牵扯关于芸白的回忆。潘潘含蓄地示好,骥远亦不是不解风情。终于潘潘家的水龙头坏了,一时找不到水电工人,他去修理。潘潘递过扳手给他,他没有接,握住潘潘的手腕,吻了她。那一天,是他离开学校的第八十二天,是芸白升上大学二年级,成岳三年级的开学典礼。他如此清晰地记得,并非因为有崭新爱情开始,而是因为他终于决定不再默默观望,终于决定转头离开,尝试挣脱他们三人之间从未真正成型的纠葛。

第二年夏天骥远和潘潘到深圳小梅沙度假时,芸白刚巧回了北京,成岳也到上海实习。回程那天夜里,高速巴士经过学校的外围开往机场。高速路上灯火连绵,反倒衬出路途静寂深长。 窗外景物全无,只黑暗中依稀分辨出卧伏着的一个一个小楼房。潘潘靠在他的肩头熟睡。这样的夜晚,不由他不想到芸白。骥远掏出手机,翻找芸白的号码。电话很快接通。芸白似乎将睡,声音倦怠。骥远说自己在深圳,正坐车路过学校,回忆起校园的生活,想念昔日好友,问及成岳时,芸白沉默许久,漫长空白中手机信号竟然清晰以至不真实。终于她说:“我和成岳,或许未必有始有终。”

灯影流淌过脸颊,路侧护栏上萤绿的小里程牌子飞速掠过,800米,900米,127公里,800米,900米,128公里。他一时脑海空茫,恍惚他们之间相隔的年月根本不曾存在。只是潘潘倚在肩头的重量提醒他,此生非梦。芸白停驻在他生活的路边,而他的旅程不停。或有一瞬间他无限接近芸白,而依然无从交会。

潘潘辗转醒来,手臂缠上骥远脖颈,他恰好挂上电话。“是谁?”潘潘问。“成岳的女朋友。成岳的手机关机了,急事找他。”他流畅地答完,发觉自己是在说谎。他与成岳,也1年多没有联络了。

苦涩寂寞

99年成岳大学毕业继续在学校攻读研究生,芸白则留在深圳工作,2002年的春天,芸白不知为何突然回了北京,使得仅剩三个月便研究生毕业的成岳心急火燎地赶回来。他约骥远出来喝酒,却料不到是芸白要与自己分手。“骥远,芸白最听你的,你劝劝她。”成岳双手撑头,手指深深陷入头发。“芸白是我的毒药,我不能失去。”成岳是个多么淳厚羞涩的人,竟然说出芸白是他的毒药。骥远应承说:“我尽力。你先把芸白叫来。”他不想成岳再失魂一次。

成岳去接芸白,骥远独自坐了片刻,一个个呼出烟圈。忽然抬手招来侍者,要了香草冰淇淋,吃一口,吸入一口烟。没有吃完,便将半支烟捺熄。冰凉与微温,绵甜与焦香,果然是冰咖啡的滋味。芸白是如何发现了这个秘密?只要她愿意,该会有男子甘心填补她的闲暇时光,可是她却为什么要在漫长年月里,独自去寻找冰涩咖啡的苦寂?她确乎不同,她是芸白。或许她是成岳的毒药,然而更是他杨骥远的毒药,成岳不知道。

骥远呆坐一会,忽然拿出手机拨了潘潘的号码,或许潘潘在身边能让他保持平静。

半小时后成岳接了芸白同来酒馆。芸白已全不是当初记忆中模样,长直发,清素脸孔,叫一杯气泡矿泉水。无论骥远如何劝说,她只是不言语。成岳焦躁地一支接一支抽烟,几乎要落下泪来。芸白眼光落在烟灰缸上。骥远说到当年她给成岳书信。教芸白惜取眼前缘分,这时她突然抬头看他,目光异样:“那封信,就当我没送,或……送错了吧。”骥远顿时语塞,满腹勉力酝酿的说辞,被这句话搅得灰飞烟灭。

门口铃声响动,潘潘进门径直走到他身边,对芸白与成岳温和笑笑,坐下来便一直偎在骥远肩头。骥远给芸白与成岳介绍潘潘时,潘潘就那样一直凝视着他,仿佛他的一举一动,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音都让潘潘不舍忽略。潘潘与芸白不同,不骄矜,不任性,很是温柔可亲。芸白打量着潘潘,从头到脚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,突然就有好一阵子的定格,片刻,说:“想不到橄榄形的海蓝宝石镶成戒指这样好看。等你毕业以后,我想要一只粉红钻的,你说呢?”话是对成岳说的,眼睛却定在潘潘的戒指上。那神色,恍如面前正有一个杯子跌落,她却并不试图伸手去接,只是眼睁睁地看着,看着。成岳紧紧拥抱芸白。潘潘从桌子下探过手来握住骥远,感动地笑,仿佛芸白的幸福便是她的幸福。

那一刻杨骥远终于在潘潘的瞳孔倒影里看清了自己的表情。他清楚知道自己并不是要保全成岳的爱情。他只是怯懦。芸白自在不羁如燎原野火,于他是种刻骨的眩惑,然而他抵抗着那引力,不敢靠近。他需要宁定的潘潘来作为他抵挡芸白的防线,而不能够独自面对。所以他回握着潘潘的手,那么死力,仿佛此生不爱他人,又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。

自制毒药

2003年的春天是芸白与成岳的婚礼,也是非典流行的高峰期,北京街头不复往日热闹,芸白却固执地要求在这个时候结婚,不听人劝。或许是嫌爱情还不够多不够深,需要一些刻骨的回忆来铭记?抑或可以藉此摆脱众生关注的目光,淡化这场爱情的结局?

按照婚俗,身为伴郎头目的骥远要率领一干男生,隔了铁门与里边的伴娘们讨价还价赚开大门,好放新郎进门迎娶新娘。两班人马缠斗正酣时,芸白打房门走出来。婚纱是简单窄身鱼尾款式,头发赫然剪短,重新烫作四年前初见时那小绵羊鬈,粉白香槟玫瑰花冠加上小小一顶白纱,微提裙裾,似笑非笑坐在客厅当中,看他们争斗。

骥远竟有错觉,错觉他是要为自己打开面前铁门,迎出芸白,而不是为了成岳。

婚礼夜宴渐近尾声,成岳已经喝倒,一群人围着芸白劝酒,骥远过去解围瞅了个空偷偷带芸白溜出。送芸白回酒店蜜月套房的路上,楼外响起人群的欢腾声,一蓬蓬巨大的烟花在玻璃窗外接连绽放。芸白走近玻璃窗,将脸贴在窗上,呢呢喃喃,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骥远说着什么。骥远一步步接近。“骥远,你可知道,那年在学生街,我看见你与成岳一起经过我面前。我问他们,你是谁。不知为什么,是认错人或是恶作剧,他们告诉我,你是95年级国际金融期货专业的成岳。”

一瞬间,骥远仿佛当胸被晚风穿过,成为一个作痛的空洞。

当晚,八九点天色依然宝蓝嫣紫,熏风柔暖,俯瞰下去街道流金,霓虹满城。浮华背景衬托那种疼痛,仿如幻觉。不,那些无形无质的东西,譬如疼痛,譬如爱情,譬如错误,譬如悔恨,只要你坚持视而不见,就根本是幻觉———而幻觉是不能伤害你分毫的。

芸白已缓过神来,冲着骥远抱歉地笑笑,疾步走向房间。白缎子鞋在地板上空空作响,向着此生的归宿,直走下去。从当年到今天,芸白一直在等,等一个拥有完美爱情的结局,为此她抗争过;骥远也在等,等一个不用在爱人和朋友之间左右为难的机会,他得到了,他帮助朋友平息了爱人的抗争,从此不必再为难。

于芸白而言,成岳虽不是最爱,但宽厚温和,已是理想。当然她也清楚,杨骥远是她亲手酿制的毒药。一口香烟,一口香草冰淇淋,微温与冰冷在舌面交相融化,欲罢不能。于是她用婚姻解脱了自己,来完成对他的最终遗忘。今时此日,无尽怅然,好在余生的日子里总有冰淇淋和香烟陪伴左右,虽不是真正喜欢的那样东西,可是只要闭上眼不去多想,也很美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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